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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离玉还是很满意自己现在这个身子,虽说长得有些娘气,不过实在是个干活的好把势,也不娇气,手脚还灵便,几十里的山路一口气走下来都不带喘,他估计现在这身子年纪还小,等过两年这身子的青春期一到,雄性激素一增加,他就不信这杏花眼桃花脸还能撑得住,还能继续保持这种秀气?在现代社会攒胡子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钱人,另一种就是精神病,他过去哪两边都靠不上,加上又是个白净脸儿,攒不起来胡子,如今到了这古代,他说什么也要顺应社会的潮流尝试一把,估计这身子攒连鬓的落腮胡子恐怕有些困难,不过其他造型的胡须他应该都可以尝试尝试……

八字胡太奸诈,一字胡又太忠厚,他很想试一试上次下山时他在山下看到的人家米店大老板的那种神仙胡,嘴边稀稀疏疏的先留一小圈儿,着重培养下巴上的发展,到时候他想事情时也可以装模作样的捋胡子,没准等他把那三缕短髯留齐了,那位楚少爷也已经励精图治再度辉煌了,到时他的形象也完全符合一个从小厮一步一步升到管家地位的资深管理人才的特征。

听说在古代,一个名门望族的管家薪水很丰厚,他可以小干几年,然后拿着他攒了几年的薪水告老还乡,虽说他的社会主义家乡估计这辈子是没机会再回了,不过他可以拿着银子,找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弄个房子再弄点地……也许……还能再找个没什么文化,可是却很有传统美德的女人做老婆……然后就……安乐和美的过完一辈子。

离玉在走进茅草屋的小篱笆院里时,正好把他胡思乱想的美梦做完。

下意识的抬眼,一条清冷素白的一瞬间就直刺刺的撞进离玉的眼,离玉呆呆的望着屋顶上那似乎随时都能被夜风吹起的微瘦身影,心头莫名其妙的‘突突’跳了两声。

就这么呆呆怔怔的看了半晌,一直到肩膀上的扎痛厉害得实在受不了,离玉才清醒过来一般心头有些微慌的拉回眼,三步两步的走到墙根儿下,手忙脚乱的把肩上的扁担和背篓全卸了下来,然后几乎是恋恋不舍的又抬头望了那白影一眼,才一步一挪的挪进了屋里。

走到自己睡觉的破门板前莫名的叹了口气,离玉躺下身,又望了一眼窗外,闭上眼,心里乱糟糟的涌动着很多东西,但刚才那一路走来计划好的东西却不知为什么,全都一下子消失不见。

全都没有了。

23古代的家庭伦理剧?

23古代的家庭伦理剧

第二天天还没亮,离玉就用扁担抗起他那几捆柴禾摇摇晃晃的上了路。

开始的十几里山路走的有些晃悠,肩膀被压得生疼,扁担每晃一下,离玉都得咬紧牙根‘嘶嘶’抽口气,感觉自己肩膀上被磨得油皮儿和嫩肉两厢分离。

太阳慢悠悠的从山间升起时离玉刚走到半山腰,坐下来歇了口气,再把扁担担上时又把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半天转,抬起头看了看天,离玉在心里算计着要是这么走下去,最早也要中午才能到城里,这城里人们一般都赶着在从早上到中午之间的这段时间买东西,要是去晚了,他这两担子柴禾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仔细分析了一下长痛和短痛的区别,离玉狠了狠心,咬牙跺脚的迈开腿,大步流星的往前赶,刚开始肩膀还疼得让他眼里掉泪,后来疼得时候一久,居然感觉渐渐麻木,脚步也越迈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离玉希奇的发现他正在用一种超自然的速度往山下跑,两只脚一跃一起,那跨度和跳跃力让离玉有种他正在做梦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离玉最后下山的路几乎是跌跌撞撞一路飞下来的,靠着惯性又向前冲了十几里路,一直到遥遥的望见了城墙离玉才收了步子,抬起头望望天,太阳不过比刚才升高了一小点,再望望前面的路,影影绰绰有人群也在三三两两的或担担或推车的向着城门前进。

擦一把快要掉进眼睛里的汗,离玉喘了口气,开始担着担子放慢速度跟着那些农人的后面往前走,扁担被柴禾压得‘咯吱咯吱’乱响,终于有个牵着牛的老汉发现了一直跟着他们的离玉,回头望了一眼,那老汉一下被唬得睁圆了眼,忍不住低指着离玉叫道:

“你这娃子,拼啥命啊!这么多的柴就算是个俺们村的壮汉子想担也得先掂量掂量,照你这么一路走,还没进城就已经先趴下了,你家大人也忒狠心了,这不是要你这小娃子的命嘛!”

离玉被老汉那一惊一乍的叫喊弄得下意识的缩起了脸,结果却被那老汉以为是委屈的,之后的事就有些出乎离玉的预料——他原本是打算跟着这群农人一起进城,然后向他们问问去哪里卖柴的,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他背的柴禾就被那老汉招过来的几个人帮忙搬到了一辆木轮车上,而他本人,则被那一脸菊花褶的老汉推到了牛背上。

离玉坐在温吞厚实的牛背上摇晃,以下是那老汉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和他的对话:

“你这娃儿有十三四?”

“十三。”离玉好奇的偷偷摸摸牛背,他上辈子倒是到坝上骑过马,骑牛却是头回。

“嗯。”老汉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为自己准确的眼力而点点头,转口接着问:

“你亲娘死了多久啦?”

离玉被问得愣了愣,仰头想了半天,他上一世的娘死得确实早,不过估计人家问的是这个身子的娘,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娘还在不在,不过要是在的话,怎么舍得把这么清俊可爱的孩子送到别人家里做下人?

“其实……”离玉想了好久,最终才很艰难的挑词拣句的小声道,“自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

“简直不像话!”那老汉突然重重的在独轮车上磕了磕旱烟,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

离玉被那口浓痰吓得一缩,那老汉转头满脸愤慨的向一旁帮离玉推着柴禾的中年汉子大声说: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一定又是个被后妈欺负的孩子!你看看你看看,这孩子才多大,这小身骨还没长开呢,就成天被后妈这么逼着干活,这么下去孩子的身子能长好吗?你再看看你那后娶的媳妇!虽然她现在还不敢这么硬逼着你那俩小子,可我看以后也差不了多少了!我早就叫你管管她,可你倒好,老跟我说她年轻,过几年就好了。过几年,嘿,我看等过几年她再生下个小的,你那俩小子就更没啥指望了!等今儿个赶集回了去,我就把我那两个可怜的孙儿接走,反正我现在身子还壮实,再干七八年的活儿没问题,等我真老得动不了了,我那俩孙儿也就长大了,我知道他俩都随他们那可怜的娘,敦厚老实,就算以后他俩成不了好庄稼把势我也养他们,总不能让我眼看着我的孙儿死在后娘腚沟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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