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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进看见满地的烟头，心头一紧，惊愕道：&1dquo;哥，你怎么抽这么多烟?”

  &1dquo;无聊呗。”周昰洛叹了口气。

  &1dquo;无聊也不能抽这么多。”杨进不满，伸手就要去抢，却被周昰洛灵敏地躲开。

  &1dquo;最后一根。”周昰洛吸了一口，烦躁道。

  听到周昰洛的保证，杨进勉强妥协，他俯下身子，挨着周昰洛坐下，&1dquo;哥，你也睡不着吗?”

  周昰洛本以为杨进会识地离开，没想到这人竟一屁股坐下了，他怕烟呛到杨进，犹豫了两秒还是无奈地用鞋底将刚抽没两口的烟碾灭。

  杨进没得到答案，负气地联想到了试卷，他捏着自己的手指，看向周昰洛：&1dquo;你是不是生气了?”

  周昰洛脸上浮现出的疑惑被黑夜遮挡得严实。

  杨进是个死脑筋，总觉得不解释一二，周昰洛就还在生气。他不想周昰洛生他的气，即使说出来会被骂也没关系。

  &1dquo;哥，”杨进咽着口水，硬着头皮掀开话题，&1dquo;试卷的事你听我解释。”

  杨进的傻样让周昰洛觉得有些好笑，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不是他的竞争对手，又不会因为他隐藏实力，偷摸学习的事而怪他内卷。

  但周昰洛心里生出了好奇，他想听听杨进到底要怎么解释：&1dquo;行，那你狡辩吧。”

  &1dquo;我&he11ip;&he11ip;”杨进抱着膝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憋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1dquo;其实我问你的题是真不会。”

  这理由扯得真滑稽，周昰洛轻声笑着，反问杨进：&1dquo;数学能答满分，你告诉我函数求导不会?离心率不会?切线方程不会?你逗傻子呢。”

  杨进慌乱地摇头，声音也低了一度：&1dquo;没有。”

  &1dquo;你知道你这借口像什么吗?”周昰洛歪头看他，有些无语。

  杨进不明白，只能再次摇头。

  周昰洛冷哼一声：&1dquo;像一个学会了一百以内加减法的小孩说自己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杨进：&1dquo;&he11ip;&he11ip;”

  杨进被周昰洛耻笑着，他紧紧咬着下唇，正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时，周昰洛意外的出声制止了话题，也打碎了杨进内心的不安：&1dquo;行了，别整那可怜样，我又没怪你。”

  &1dquo;你能有这成绩我挺开心的。”顿了两秒，又问，&1dquo;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杨进迟疑了会儿，他没回答，而是反问周昰洛的大学。

  周昰洛报出自己的学校，又羡慕道：&1dquo;你这成绩要是能正常挥，肯定能上个比d大还要好的。”

  隔了一小会儿，他又问：&1dquo;大学没选好，那有想去的城市吗?”